皇上这两日都未休息好,今晚王爷还是早些让他回来歇息吧。”
自从朱昱登上帝位,林琬便很少表现出为人母的纵容与疼爱,今日这番话已很是难得。
孩子都贪睡,朱昱这些日也有些疲倦,但他一直被教导身为帝王不可懈怠,所以从来都是忍着不提。
如今他听林琬这么说,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了她,然后高兴地悄悄将她的手握紧了些。
即便黄袍加身,说到底也还只是个离不开母亲的孩子。
在旁人看来,朱熙身为摄政王,如今大权在握,身为太后的林琬该多巴结他才是,没想她的语气却并说不上热切。
徐文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几眼,觉得这气氛有些怪异。
不过朱熙并不在意林琬的态度,他微微颔首,恭恭敬敬应了林琬的话:“母后说得是,儿臣知道了。”
目送朱昱与朱熙进了殿,林琬独自回了仁寿宫。
她喝了口热茶,歇了片刻,叫来尚服,忙起朱昱交待给她的事——给朱熙做衣服。
尚服听林琬说要做衣裳赠给两位王爷时,心中一时有些疑惑。
雍王已自立府门,这月底便要离开都城去往封地。路途遥远,他自然早早就备下了厚比积雪的冬衣,哪还还需麻烦宫中。
而楚王本就住在宫中,今冬的十多身新衣早早便做好送了过去,又何愁没有衣裳穿。
不过在宫里做事最主要的一点便是要会装傻,是以尚服心中虽困惑,但没未问出口。
她看着榻上端坐的林琬,问道:“若为御寒,各类毛氅自然最佳,只是不知太后是要用哪类皮毛,库房里虎狼熊皮、狐兔貂皮都有。”
林琬绣工不错,但挑料子做衣裳却不精通,她问道:“哪种皮毛好些?”
她声音柔,听得人舒心,尚服翻了翻手中的册子,笑着道:“去年藩国朝贡了两件罕见的白狼皮和两件白熊皮,毛发厚实柔顺,用来做氅应是极不错。”
林琬道:“那便为楚王与雍王各做一身狼皮氅和熊皮氅。”
她说着看了眼窗外的雪,又道:“眼下天儿越发冷了,劳你们费些心神,尽早做出来给两位王爷送去。”
尚服应下:“是,太后还有别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