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一趟。”
“没关系。”
阿肯戴上一次性手套,挤压伤口里残留的淤血并用纸一样的东西拭去,接着帮她消毒,包扎伤口。
做完之后,阿肯告辞,陈妄出去送他。
门外,夜风凄冷,陈妄拍了拍阿肯的肩,“抱歉,让你这么晚跑一趟。”
阿肯摆了摆手,“没事儿,早晚都要检查,那倒不如早一些,我回去就检测她的血液,看看那个慢性毒药,还残留多少,也好调整用药。”
“多谢你了。”陈妄白天去机场,就是去接阿肯的。
姜沅的药,已经吃了有一段时间了,阿肯说过要根据毒性的含量,适时调整用药,这样才能彻底清除。
本来陈妄还想着明天找个什么借口,让姜沅去做个检查,可巧今天就割到手,索性就让阿肯以包扎为名,提出一点她的血液。
“咱俩这关系,还用这么客气吗?”阿肯难免疑惑,“你直接告诉她事情真相,让她配合我检查不就行了,干嘛不告诉她?”
陈妄轻叹了一声,“我不想让她知道有人想要她的命,她本来就睡眠不好,知道之后,提心吊胆。恐怕更睡不着了。”
阿肯拍了拍他的肩,“你对她可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给你结果。”
“嗯,注意安全。”陈妄目送他进了电梯,才转身回到房间。
卧房的门已经关上了,陈妄默默的看向那扇门,过了片刻,从酒厨里取了一瓶红酒和杯子。
杯子里加了冰,倒入红酒,冰块在红色的液体中律动,他猛然喝了一口,寒意滑过喉咙,却没有浇灭心里的那股子闷燥。
他拎着酒瓶去了阳台,趴在护栏上,望着漆黑如墨的夜晚,偶尔有一两处灯火点缀,让夜更显寂寞。
雨滴淅淅沥沥,零零星星的落在脸上,有些凉,却让人更睡不着。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境,卧房里睡着自己爱的女人,似乎应该做点儿什么才能应景。
可他除了喝闷酒,吹冷风,却什么都不能做,确实挺郁闷的。
他胃不好,以前姜沅不让他喝酒,经常会把家里的酒锁起来,还尝尝嘱咐他,出去应酬少喝点。
可现在一瓶酒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