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陈妄,神情没有之前的愠怒,眼神很通透,很清明,“人有道德底线,公序良知,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你放过我吧,当我求你。”
陈妄一直静静的看着前方,突然笑了。
他一向做事情杀伐决断,但是对她结婚,他一直都没动手,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想,而是不舍得逼迫她。
“对不起,我今天心有些乱。”他揉了一把脸,“让我平静一下,你走吧。”
姜沅不想再与他纠缠,起身就要离开。
突然又停住了,“陈妄,不会是你算计了陆景天吧?”
今天婚礼现场上都是宾客,既然被邀请来,自然是亲朋好友,按照正常来说,是不会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陈妄怔了一下,抬起头,声音低缓,“姜沅,你真是什么污水都往我身上泼。”
陆景天在她心里,就是一朵白莲花,做什么都是对的,什么坏事都是自己做的。
他从昨天晚上,就被老头子锁家里了,三层防盗门,都不知道他费多大劲儿才逃出来的,他没有时间算计别人。
不光防盗,门口有人把守,还放了干扰器,他手机都打不出去电话,差点没饿死里面。
“那就好。”姜沅迈开步子。
“等等。”陈妄坐直了一些,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药瓶放在桌子上,“这是李叔让我带给你的,他说你的药该吃完了,他这段时间忙,没时间给你送。”
姜沅把药瓶拿起来,外包装和上次的一样,李叔算的很准,药昨天就吃完了,真有心了。
药当然不是李叔给的,是陈妄从阿肯那儿新拿的,上次检查结果出来,姜沅体内的毒性含量已经减少了,所以药物也做了适当的调整。
姜沅又走出去几步,又听他喊,“慢着。”
姜沅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陈妄把桌子上的资料推给她,“股份转让还有一些流程要走,这些资料需要你过目签字,明天早上8点半到公司办理相关手续,过期不候。”
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摆了摆手。
“谢谢。” 姜沅把东西拿好,转身走向门口。
“姜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