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在离临安城外一个名叫澜山的镇子稍作停留时出了意外。
那天傍晚,他们兄弟四人,在那澜山镇唯一的一家客栈投宿。
不巧,当天镇上有大户办喜事,前往主家道贺的人特别多,将客店差不多塞满了。
由于镇上天黑后有鬼怪出没,居民们太阳一落山就将门窗紧锁,客商们就算出了店,也找不到愿意容纳他们的居民。
他们只得求店家给他们找个住处过夜,哪怕是柴房,他们也不嫌弃。
客商们如此说,又愿意照常付房钱,店家果然将他们收留在后院的柴房,虽心有微词,奈何他们确实找不到其他好去处,只能捏着鼻子在柴房将就一晚。
其实这家店是澜山镇唯一的一家客栈,修建的极其气派,平常是绝对不可能全部住满的。
那天是澜山镇葛员外郎纳第五房小妾的大好日子,因为正头娘子不许在家办喜事,葛员外只好别出心裁的在客栈设宴招待亲朋好友。
就连这四位被迫住柴房的客商,晚上也沾光可以一起在大堂吃一杯喜酒。
由于他们在外行商的,必须有一人始终保持头脑的冷静,四人商量后就由平时不怎么好这一口的黄二朴只吃酒席不喝酒,其他三人累了一天,正好喝几杯解解乏。
不曾想正是这一决定,才没使整个队伍全军覆没,那葛员外新娶的娇妻,是澜山镇一戏班子里的名角,与一武生情投意合,互许了终生。
偏偏在葛员外六十大寿,他大儿子请戏班子上门唱戏祝寿时,被葛员外这个糟老头子看中,完全不顾女子以及家人的意愿,要强娶她进门。
一边是白发苍苍一口黄牙甚至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枯瘦老人,一边是年轻力壮长相俊朗的情郎,想想都知道女子会选择谁。
李寒清敛了神色,不再继续推算下去,郑知府以及男主宁致远,都是朝廷命官不说,还是文臣,身上的气息隐隐有些克制他。
尤其是宁致远,因为踏上修行的缘故,他身上的浩然正气格外的浓郁。
李寒清虽不怎么受原主妖体束缚,但两者还是有一丝关联在,宁致远身上的浩然正气,平时或许没什么,若他耗费太多精力推演别人的命途,仍然会影响到他。
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