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酣畅淋漓,又不会使汤汁溅到衣袍。
初入安西时,李桃歌面都不会吃,是老孟蹲在营房门口,手把手教会他的。
一大碗面,顷刻间吃的干干净净。
李桃歌用馍擦拭嘴边油渍,再放入口中,意犹未尽道:“还有吗?”
小茯苓望着公子豪放作派,顿了顿,“有……”
“算了,不吃了。”
李桃歌用馍蘸着所剩无几的汤汁,细嚼慢咽,“给干爹守了五天孝,尽些儿子的本分而已,再陷入哀思,整天没个人样,浑浑噩噩度日,他老人家也会不高兴。”
见到公子终于走出囚牢,小茯苓欣喜若狂道:“我去接盆热水,洗把脸?”
“好。”
李桃歌舒展双臂,笑道:“锐字营的爷们儿,好像数我最矫情。”
小茯苓纠正道:“那是公子多情善感,与牛井大哥那种安西汉子不一样。”
李桃歌轻叹道:“多情都是庸人自扰,未必是好事。我倒是挺羡慕牛井,天塌了都能翻个身再睡,这份豁达和坦率,倾尽全力都学不来。”
小茯苓挤眉弄眼悄声道:“他是没心没肺。”
李桃歌好笑道:“小丫头,没读过几天书,点评倒是一针见血。”
“那当然。”
小茯苓挺起没几两肉的小胸脯,骄傲道:“老祖都夸过我呢,说我和别的女子不同。”
“德行。”
李桃歌刮了一下黑皮丫头鼻梁,骤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