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觉醒。
或者说，她这是领悟到了什么，因而她那一条化身世界意识的路开始有所突破，在停滞无数岁月后终于开始继续往前延伸。
但即便如此又怎样？她这条路一样是未必能够长久，毕竟太过艰难了，就连叶辰都说不清楚她这样的一条路究竟得要多少年才能走完。
甚至，永远也不可能走得完。
噗嗤！突然，蹲在地上的顾晓梦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刚好这时，空间波动，叶辰回来了。
顾晓梦顾不得心中刺痛，随手抹去嘴角血渍，赶忙起身迎向叶辰。
“怎么样？我，我师尊师伯他们……”
“都死了。”叶辰没有丝毫隐瞒，径直说出实话：“因果如此，这是他们的命。”
刹那，顾晓梦脸色僵住：都死了？
师尊师伯们都死了？
那其他人也都已经……全部没了？
整个师门，彻底覆灭？
怎么会这样？
顾晓梦多少有些难以置信，而叶辰见到她此番反应，开口又道：“我亲自出手屠尽了云天宗所有人。”
“包括云天宗秘境里的那些老祖，都没来得及出关便直接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因为他们当初强取豪夺的对象就是我，我在这第二重天的上一世便是死于他们之手，他们当初杀我满门抢我功法，然后才有了现在的云天宗。”
“云天宗本就不该存在，现在覆灭是宿命使然。”
“而我本不用跟你说这些，但你我相遇即是缘分，所以让你心中清清楚楚，不存丝毫疑惑。”
“至于今后你要怎样，看你自己如何选择。”
叶辰话音落下，顾晓梦呆愣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彻底懵了。
她的师门云天宗竟是被他亲手覆灭？
他的上一世是被她的师门所灭？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上天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竟能造化弄人到如此程度？
这要她如何能够接受？
关键，现在她又该怎么办？
“她也是云天宗的人？”突然，叶辰身后，叶子煞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