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政装作讶异:“呀,原来你想让寡人哄你,怎么不早说,寡人竟没理解你的意思。”
姜姜哭哒哒的,鼻子一抽一抽,软乎乎的告诉父皇。
“姜姜伤心了,要哄。”
特别理直气壮。
姜政于是耐心的用帕子给小孩擦脸,声音柔和。
“那父皇就哄一哄姜姜,父皇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姜姜假装被父皇哄到了,不哭了好不好。”“好吧,那姜姜就不哭了吧。”
小团子委屈巴巴的抽泣两声,又往嘴里扒拉了两块菜,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
她心里也清楚,太子上朝是既定之局,不是哭闹两次就能够解决的。
父皇宠她,但父皇也有父皇的原则,不会放水。
今年不去,还有明年后年,总是要去的。
但小孩有时候又不是那么的讲道理,再加上被母妃刺激了一圈,就想闹一闹。
被宠爱的孩子有恃无恐。
再如何,父皇都要哄她的。
被哄一哄,小孩就不生气了,又成了那个不让父皇和母妃多操心的乖小孩。
姜政也明白。
因为以前的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在很多个很累的瞬间,他也想好好的闹上一闹。
想问母妃,自己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但许多时候,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会被他自己咽下去。
姜姜这样就很好。
非常好。
安德胜手忙脚乱的收回手。
回过神来,看着这对奇怪的父女,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
他忽然有点想哭,低头掩饰着泪水,笑了起来。
越来越好了。
……
吃完饭,太阳悄悄的从山边冒出了一个头。
该上朝了。姜姜乖乖站起来,任由父皇帮自己戴好帽子,小手牵着父皇的大手,一步一步,走出太极宫的大门。
身后太监宫女立马跟上,神色肃穆,走路无声。
她从揽芳阁走到太极宫,从太极宫走到前朝,走得越来越远。
皇宫大内朱墙金瓦在淡泊的晨雾中显现威严,近卫军身着甲胄,身姿挺拔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