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红薯。
还是温的。
心底满意三分,优雅的剥开红薯皮。
“那老小子忽悠你了?”
“没有。”
姜姜松了口气,知道这关已经过了,熟练的爬上龙椅,让父皇把屁股往旁边挪一挪,自己也拿了一块红薯。
“他想忽悠我来着,但是他师兄不让,丞相好像还挺怕他师兄的。”
姜政似乎想到了那个人。
“韩子,他的话,李丞相确实不敢不听。”
毕竟比这位先生的文采更出名的,是这位先生的武功。
当年姜政派人进攻韩国,其余的城池没费太大功夫,只有一座城最是特殊。
那是座空城。
韩王昏庸,调取了一整座城池的兵马,护送着自己逃亡,只留下满城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韩子一己之力。
一人,守住了一座城池。
足足32天。
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抗争。
姜政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态坚持下去的,但这样的人,他钦佩之。
姜姜:“姓韩?”
父皇未统一天下之前,似乎有个国家的国姓就是韩。
姜政:“他就是韩国王子,韩国王室没什么人活着了,他在这世上的亲眷,只有李丞相那老小子一人。”姜姜看着父皇的眼神有些怪异。
敌国的王子,堂而皇之的住在我国丞相府邸之中,父皇知道,却不在意。
怪不得她今天觉得那老夫子举止之间挺有贵气,敢情人家本身就是贵人。
姜政不在意:“便是韩国尚在,寡人也不怕,京都能容下万千百姓,自然能容得下他。”
姜姜很佩服父皇的胸襟,却更奇怪老爷子为什么会那么担心父皇杀了李丞相。
多少年的老人了,只要不犯谋反的大罪,应当走不到如此地步才对。
她疑惑,也问了出来。
“父皇会杀了李丞相吗?”
姜政并不意外,却若有所指。
“寡人杀不杀他,得取决于他怎么做。”
皇帝的胸襟可以很大,容得下曾经的敌人。他的心眼也可以很小,容不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