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这话落进我的耳朵里，我不由得侧目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的回了一句。
“天女命确实给了我很多助力，却也不是我上升的全部。”
“我也见过很多普通人，依靠自身的努力和机遇，照样修炼到了很高的层次。”
我这话一点没在撒谎，毕竟那月知秋和宁长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俩人没啥命格可言，纯粹是靠自身努力，年纪轻轻就天仙之境了。
“真的吗？”甄珍望着我的目光，眼中一片赤诚。
我点了点头，答曰：“你少添点乱，照顾好老头，有什么需要的，我们都会帮你的。”
“谢谢你啊凌音，遇见你们真好。”甄珍笑嘻嘻的对我答道。
我没再回头，走到海平线的时候，正想着自己该怎么过去的时候，水底下忽然浮起了一团团黑黑的东西。
这些东西里，有被水泡的发肿的尸体，有章鱼的触角和身体，还有一团又一团，黑黑的，像头发一样的东西。
整个海面上，漂浮的到处都是，两道人影，也在这些东西漂浮出来的刹那，从水中跃了出来。
君上和百里无忧，即便在水中大战了三百回合，依旧风姿俊逸，身上没沾上半点水渍，老头两眼紧闭，就像个落汤鸡似的，被君上从水中拎出。
他俩见到冥海的刹那，并未表现出任何意外，落到我边儿上后，君上将老头朝地下一放，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了句。
“以后别让你师父下水找人了。”
“他连泳都游不清楚。”
君上的话里满是嫌弃，显然是老头下水找人之后，深深的拖了他俩后退，才搞了这么久。
老头咳了两声，嘴里吐了几口水后，这才醒了过来。
发现大家都站在他边儿上看他，脸上不免有些发红。
“这个……这个，刚刚失误了，一直住在山里，没下过海，没想到海底那么深。”
“……”
“凌音，你可以啊，这么多尸骨全都你一个人对付了？”
他爬起身，朝着周围看了两眼。
我指着前方不远处，那些个朝着大家迎面走来的白骨回道：“后头还有呢，我们现在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