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原来是你。”赵梦轻整发鬓,笑容中多了几分贵妇的矜持。
对方不过因薛家权势而强攀亲缘,若非雨蝶平日曲意逢迎,使赵梦与女儿竹叶生活优渥,两家关系恐早已疏远。自竹叶车撞薛柔之事起,双方更为淡漠,无论意外与否,赵梦待她们已不如从前。
非心疼女儿遭际,更多的是对养育出忘恩负义之徒的愤慨。
雨蝶与竹叶待二人再无昔日之恭谨,雨蝶目光掠过薛柔,嘴角勾勒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小雪愈发标致,可是为了姬家的宴席?”
此言听似无他,细品之下,却似暗指薛家欲攀更高枝,赵梦面色一沉。
“此话怎讲?吾仅携女保养尔。”
“保养啊。”雨蝶轻叹,少了往日谦卑,目光自豪地落在女儿身上,漫不经心道,“吾亦是带小霜来悉心保养,毕竟她即将成为姬家人,为母自当竭力侍奉。”
竹叶面露羞赧,侧首娇嗔,“与姬家小少爷不过数次约会,母亲勿要玩笑。”
那羞中带嗔,别具一番风情,竹叶透过低垂的睫毛窥视薛柔,眼中闪烁得意之色。
数日前,她尚需仰薛柔鼻息,即便算计亦谨小慎微。一旦攀上姬家这棵大树,地位逆转,薛柔将成为她麾下之犬,唯有捡拾她随意抛掷的残羹!
赵梦怒不可遏,冷声道:“食可乱咽,言不可妄吐。姬家门槛何其高,凭尔等身份,也敢妄想?”
“诚哉斯言,昔日仅为薛家远亲,他日即为姬家亲家。彼时,定不忘今日恩泽,厚报之。”雨蝶笑得花枝乱颤,与女儿一般,表面逢迎,内心却满是嫉恨,恨不得将赵梦踩于脚下!
赵梦怒火中烧,不顾贵妇仪态,指雨蝶鼻尖,手指颤抖,“恬不知耻!我赵梦竟养了只白眼狼!”
雨蝶轻巧避开赵梦之指,不屑道:“薛夫人多年以来,不也将吾等视为犬马?喜则赐骨,厌则弃之,真以为自身高洁无瑕?”
“你……好,好!咱们走着瞧!”赵梦咬牙切齿,拉薛柔而去。
竹叶旁观全程,臂抱胸前,满脸嘲讽。终开口道:
“薛柔,宴会上见分晓。”
届时,她将以姬家儿媳之尊,而薛柔,薛家千金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