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吗?”
少女握杯之手忽然驻停,嘴角掠过一抹嘲弄之色。
哈,原是如此。 赵萦只不过想要踩着她步步晋升,那些所谓望她安好,实则全是虚伪至极。曾经她尚以为,即便利字当头,对方心底对她的那份情意总会残留一二。可惜,空空如也。
若姬家之主非少年英俊的姬咏,无论他是盲、聋,哪怕是肢体残缺,只要是于赵萦眼中有足够高位之人,便可将女儿如货物一般交易。然此亦无妨,待将来对赵萦采取行动时,她心头便再无需愧疚分毫。
“所以,切莫让那翠竹贱人越过你的头顶。当年雨蝶就是白眼狼,她的女儿更是如此。一旦她得势,咱们岂非颜面尽失? 你必得早日入门姬家,赢得老太爷欢心,令他早将姬家基业托付予姬咏,到那时,母亲才可放心矣。”
赵萦言辞滔滔直至嗓音嘶哑,却只见对面的雪柔并无她期望中的激动,反倒是端详着杯中精致器皿,仿佛在观鉴何种稀世之物,叫赵萦怀疑自己所说的一切她究竟是否听进耳中。
“雪柔!”女儿的姿态使赵萦怒火中烧,猛拍案桌。雪柔抬起眼,唇边冷冽的笑容犹如刀锋之上的一抹幽光,瞬间让赵萦怔住。
“母亲言重至此,怕也是渴了。”雪柔举起茶杯,“饮些水吧。”
赵萦从震惊中苏醒,凝视雪柔脸上的笑容,以为刚才仅仅是幻觉。毕竟是从前温顺无比的雪柔,怎能露出这般漠然神情。听她言语,怒气却又升腾,恨不得将那茶杯碎于雪柔掌下。
“我的话,你究竟听了没有?”
“一直在聆听,只是母亲,你觉得以十五岁的我,是否有些太过年轻了呢?”
未成年,竟如此急切地将女儿贩卖于人?
赵萦闻言愕然,皱眉道:“即便不嫁也可议亲。况且翠竹仅十六,也已与王元启完婚。”
“尚幼矣,爷爷定不会同意的。”
赵萦白了一眼,忍无可忍地恨上薛渠,“那老不死懂得什么,姬家之尊,定需趁姬咏对你仍倾慕之时把握良机,稍纵即逝,届时旁人觊觎,便迟矣。”
恰好此时,侍者开始上菜,赵萦只好收口。望着满桌色泽诱人的佳肴,雪柔却食欲全无。
原还以为要留给赵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