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陆政越将朝朝送回了听风苑,又去明德苑见大哥。
从大哥那知晓这段时日的风风雨雨,已经是半夜了。
深夜。
他站在听风苑的角落,看着屋内光明,一言不语。
许氏正在给朝朝喂鸡蛋羹,便听得登枝问:“二少爷在门外,要请他进来吗?”
【请进来干什么呀,冻一冻脑子,说不定就清醒了。】
【原本,他为了这个女人,可是将娘气病。】
许氏摇了摇头,也不管他。
不知何时,陆政越才离开。
第二日一早,他便带着苏芷清去赴约。
他此生的至交好友。
陆政越瞧见穿着一身湛蓝长裙的苏芷清,眉眼轻颤。
陆景淮,最喜蓝色。
“政越,我不想让人看轻你,特意打扮过,你觉得好看吗?”她咬着下唇,一双眸子极其动人,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陆政越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
“好看。比以往都好看。”
陆政越的话,让苏芷清心头咯噔一声。
“还不是为了你。”娇嗔的一句,这才随着他进酒楼。陆政越早已订下酒楼,此刻店小二引着他们进了雅厅。
推开门,一身蓝色长衫的少年,正在欣赏墙上字画。
陆政越死死压抑住眼中的愤恨。
他昨夜已经知晓父亲的所作所为。
“景淮兄……”他唤了一声。
陆景淮转过身,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政越。”
他温润如玉,如同翩翩君子。
苏芷清微低着头,一眼也不曾看他。只跟着陆政越身后,似乎拘谨的厉害。
“政越伤势可还好?”几人纷纷落座,苏芷清坐在陆政越旁边,与陆景淮正对着。
“幸好有清清相救,侥幸捡回一条命。”陆政越笑着道。陆景淮目光清澈,对着苏芷清行了一礼。
“我与政越多年好友,救他,便如救我。这杯酒,敬姑娘。多谢姑娘善心。”他似乎很敬佩的样子。
“公子谬赞,一条人命,清清怎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