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依旧整日钓鱼!”
“白天黑夜不见人,家中大事小事都要靠我。”
“老婆子怎么这么命苦啊!”
“大晚上的不回家,这辈子都改不了!”老太太身侧还有邻居隐隐劝道。
映雪眉头轻皱:“钓鱼乃陶冶身心,怎能骂人呢?”
登枝瞥了她一眼:“有钱人才陶冶身心,贫苦百姓只想饱腹。”
“听婆婆所言,家中贫穷,他便该多顾家,而不是靠钓鱼躲避现实。”登枝心头清楚明白着呢。
众人只略听两句便匆匆离开。并未放在心上。
而此刻的陆朝朝。
怀里抱着金碗碗,手上牵着追风,肚子吃的溜圆。
寻了个僻静的地儿。
顺势躺了上去。
嗯,是个乱葬岗,真安静,陆朝朝很满意。
远处,水光粼粼。
似乎隐约有水声传来,好似,有人在钓鱼。
陆朝朝打了个饱嗝。
眯了一会儿,又被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惊醒。
她顶着两天没梳洗的鸡窝,揉了揉眼睛。
白嫩嫩的小姑娘,坐在坟头上,浑身都泛着白光,毫无血色。是个钓鱼的爷爷。
陆朝朝坐在坟头上,地上的干草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对方回头瞥了一眼,又伸手揉了揉眼睛,再一看,似乎身形微有些僵硬……
陆朝朝打了个哈欠。
一手攥着狗链,一边往河边走去。
这条河位置偏僻,四面皆是树林,陆朝朝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乱葬岗。
陆朝朝小心翼翼走到爷爷身边,深怕惊到爷爷的鱼。
丝毫不曾发现,钓鱼的老人手掌哆嗦,连鱼竿都握不稳。
陆朝朝避免吓到爷爷,轻轻喊了一声:“爷爷……”月色下,乱葬岗出来的婴孩显得格外渗人。老人浑身僵硬,好似动作都变得机械。
他甚至不敢回头。
“你……你打哪儿来啊?”钓鱼的老人声音颤抖。
陆朝朝指了指乱葬岗:“那是我家。”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
老人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