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
离开护国寺时,瞧见护国寺那颗心愿树下竟布满血手印,他脚步微顿,便朝心愿树而去。
心愿树是一颗百年古树,往常有许多信徒前来祈愿。
此刻,上边布满着斑驳刺眼的血手印,地面上,还有许多凝固的血迹。
似乎有人在此磕头,磕的满脑袋是血。
瞧着便让人触目惊心。
最让人惊讶的是,地面有两个深深的塌陷。他蹲下身看了看:“有人在此长跪不起?”
方丈无声的叹息,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
容澈眼眸微暗,站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是玉舟。
容澈上马时早已红了眼眶,策马扬鞭,一路将消息送到靖西王府。
原以为靖西王妃听到消息时会悲痛欲绝哭天抢地,可她很平静。
她静静的坐在堂前,两行清泪洒落。
“他出生时祥瑞漫天。大师守在门前不愿离开,说他是天生的佛子。”
“我听得此话,将大师打出了门。”
但大师临走前曾说,兜兜转转他终究会心甘情愿的回到佛门。
唯有佛门,能让他心安,让他心静,让他达成所愿。
这些年,靖西王妃心中一直揣测不安。
可随着谢玉舟长大,她这颗心已经落回肚子里。
“这些年,我已经将此事放下。”玉舟爱吃肉爱喝酒,爱财爱玩闹。他甚至想要娶几个媳妇儿,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会遁入空门。
他无法忍受在佛前的孤寂。
却不想……
兜兜转转,他心甘情愿回到了佛门。
“他既不愿我去打扰他,我便不去。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好好的,做普度众生的佛子,没什么不好。”靖西王妃哭的难以自持。
身侧小儿子拉着母亲:“母妃,你不要哭。哥哥要干大事。”
靖西王妃哭声一滞:“你怎么知道?”
小儿子偏着脑袋:“舟哥临出门前告诉我啦,他让我好好照顾母妃,替他在父母跟前尽孝。他要干大事儿……比娶妻生子更大的事儿。”
“不过,他不许我告诉父王母妃。您可不能戳穿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