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仲夜说完不等他回答,整了整西装,径直走了。
老爷子手背后,眼睛微眯:“你觉得他知道吗?老五。”
暗处出来一个人,眉眼阴鸷,手里把玩着一把弹簧刀,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老五开口:“知道。”
余老五一直管着余家地下的生意,和余仲夜这种擅长明面上生意的路子不一样,他看不懂金融证券等等一些列的东西,但是眼神却比一般人要毒。
老爷子冷笑:“这个项目,只要落户在青城,就必须是我们余家的,你哥哥名声臭了,配不上做余家的继承人,你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这种时候,要担起这个责任。”
老五眼睛闪了闪,笑笑:“好,若是余老二半道反水,投靠向家了怎么办?”
老爷子眯眼,片刻后挥手,“去查他的软肋,不止是后院的春莲还有春晓,全部的软肋都要捏在手里。”
老五躬身,转身出去了。
……
余仲夜出了阴森的大堂并没急着去向家,左拐右拐,去了后院的一所小院子。
推开院门,没进去,在门口点了根烟。
院子里正在洗衣服的女人应声抬头。
面皮白净,从脖颈到额头处是一道斑驳的鞭痕,眉眼浑浊的盯了余仲夜片刻,低头接着洗:“你来干什么?”余仲夜目光下移到她的手腕。
两年多前,肖晓被余非堂抢走了,余仲夜恼恨,在房间里窝了半个月后,翻墙去了老爷子的卧室,逼他发话把肖晓还给他。
老爷子叫来了春莲,他的母亲,当着余仲夜的面,用鞭子抽打,这还没完,竖起匕首在她的手腕狠狠的划开了一道,让余仲夜跪下认错,否则,就让他睁着眼看春莲失血过多而亡。
余仲夜服软了,按照老爷子说的,说他是狗,是余家的奴才,奴才拥有的全部东西都是主人的,主人拿走,不叫抢,叫给他脸。
春莲毁容了。
被从夫人身边丢到了这个破院子里。
整整两年半,老爷子没再见过她一面。
余仲夜来过四次。
前两次,春莲诅咒怒骂,说因为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才会有了这样的下场,说全是余仲夜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