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灭了他。
像当年灭余非堂一样,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去灭。
她有问天研究所做靠山。
余仲夜只是余家的一个奴隶。
谁输谁赢,焉知。
可……不敢。
许葵害怕。
她很怕‘恐惧’这个情绪,尤其是对着余仲夜。
她真的怕够了,够得不能再够。
余仲夜:“我的本意不是这。”“那是什么。”许葵打断:“你到底想要什么,什么叫做从精神层面去报复她,抢她最在乎的东西吗?你不如直接说你想跟我玩玩,也比旁敲侧击的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我去抢你来得好。”
余仲夜单膝蹲在地上,仰头看她。
眉眼一闪而过的难堪代表许葵猜对了。
许葵眼圈红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余仲夜没说话。
许葵抬脚就走,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哆嗦。
裙子是湿的,浴巾裹着,也跟着湿了,四月中旬的天,深夜很冷。
许葵深呼吸,接着朝前走。
三六的小脚踩着四三的鞋子,哈达哈达的很滑稽。但许葵不想回头。
尤其是余仲夜还跟着。
身影被路灯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覆盖了许葵的影子,让许葵看见就觉得晦气。
许葵走了几步有些茫然,回头问:“要走多久才能打到出租车。”
话音落地,脑袋上被罩了一个西装,暖烘烘的。
像是冬日里被罩上一个毛毯。
许葵犹豫了几秒,往下秃噜,抬胳膊套上,扁嘴接着朝前走。
余仲夜在身后开口了:“你当年为什么要变心。”
他在乎的不是卖了他,是许葵为什么要背叛,因为背叛还有个深层的原因,叫做变心。
不变心怎么会背叛,怎么会卖了他,这是个悖论。
许葵没说话。
余仲夜:“因为肖路?”
许葵还是没说话。
“这次研究院你会选谁,肖路还是我?还是说我现在就可以去告诉野猫,根本不用比了,前任和前前任,论旧情,还是前任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