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的训面前坏成一滩烂泥的许葵:“闭嘴,敢出声我掐死你。”
杂物间是佣人放打扫楼梯用具的地,昏暗又狭小,角落里还放了一个到膝盖的木头桶,许葵自己站着本就没剩多大的空间,又进来一个抱着孩子的余仲夜,往后避了又避,腰不受力,直接坐了下去,脸正对着余仲夜的下半身。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余仲夜低头看许葵,察觉微微有了反应,耳尖不易察觉的红了一瞬,低声训:“滚远点。”
许葵在的位置很尴尬,擦脸侧脸都不是,最后憋红了脸往后仰身子,一言不发。
门外脚步声在杂物间顿了顿,朝外发散,没走几步,杂物间响起了女人的说话声,听不真切,但很明显余仲夜的母亲没走。
许慕七闷闷的喊:“爸……”
余仲夜嘘了一声:“别说话。”
声音很轻很温柔,许慕七声音小了点,过了会很小很小声的说:“七七不舒服。”
近乎气音,在杂物间却很显眼。
余仲夜:“哪不舒服?”
“挤。”
许葵坐在木桶那,膝盖朝前屈了几寸,余仲夜单手抱着孩子还捂着嘴,想要维持平衡就要把孩子抵在墙壁上。
一时间,坐着的许葵反倒是空间最大的。
余仲夜睨了眼许葵:“起来。”
许葵扶着墙壁摸索着起身,腾出空档的下一秒,余仲夜弯腰把孩子放到了许葵刚才坐着的木桶那,再转身,无处可站的许葵半个身子挤进了余仲夜的怀里。
杂物间安静莫名。
余仲夜:“往后靠点。”
“没空了。”许葵声音很低,没昨天在走廊那的张牙舞爪和嚣张跋扈,更没保姆所说的冷若冰霜和打孩子时的心狠手辣,糯糯的,乖乖的,声音比许慕七的气音还要轻。
真的很像很像从前满心满眼全是他的小葵花。
余仲夜眼圈冷不丁就红了,浓郁的烦闷像三月急速聚拢的乌云一般,层叠不屈的压在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