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的是余非堂。
而且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
公关部一直没接到通知,余老三没被打马赛克的脸在俩小时直接曝光在了大众的视野里,而且因为仗着余家的势叫骂连天,被得罪了的媒体直接往狠了写。
余家的股票大跌。
老爷子:“善后!”
余仲夜懒洋洋的往前倒赛车场的监控录像,“怎么善?”
“往日怎么善,今日就怎么善,老三老六可以死,但余家的名声不能有损!”
余非堂四年前在晚会上闹过一次,这次再闹,相当于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高傲如老爷子,把余家的脸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次叫嚣的格外激烈,余仲夜把手机拿远了点,却还是听见了对面撕心裂肺的咳嗽。
待到手机对面咳嗽的声音小了,余仲夜手机重回耳朵,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监控,一边随口应:“不给牛吃草,牛怎么给你干活?还是头快饿死的牛。”
媒体是个长久维护的活,一两月一次饭局必不可少,余仲夜把公关公司给了余非堂,料定他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做派不会屈尊和媒体人应酬,现在接手这个烂摊子,余仲夜不想。
话说完监控几乎到了尾声,余仲夜想关掉笔记本丢到一边,瞳孔扫到监控边角的一个座位时缩了缩,指尖在键盘上来回转了下,暂停放大,暂停放大。
余仲夜没等老爷子再说话直接挂断,招呼老林去看守所。
许葵进去的十来天,余仲夜来过很多次看守所,在最靠近看守所的停车位抽三根烟,然后走人。这是第一次进去。
出来后眉眼促上一层冰。
……
“还不善后吗?”余非堂抱着电脑走去窗边。
窗边高脚凳那坐着一个姑娘,长发齐腰,微微蜷曲着散到腰后,穿着白色的毛衣,黑色到脚踝的金丝绒长裙,手臂交叠至于窗边的长条桌,下巴垫在交叠处,默默地看着二十一楼下面渐渐亮起来的属于青城的霓虹灯,脚轻轻的踢踏着下面的玻璃,一下下的,懒懒散散,看着很软。
可听见余非堂说话转过来的神情却一点也不软,眼皮微敛,眼尾上翘且红,又冷又艳:“不善。”
“余家的股份不能再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