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葵踉跄的朝前一步。
余仲夜浑然不觉,只觉得她又哭了,冷笑:“真厉害,现在没碰你,隔着条银河和你说话你都开始学会哭了,使劲哭,赶紧哭瞎,我就不信那男的能娶个瞎子。”
最后顿了顿,手伸高触了触许葵眼睫毛上的泪水。
许葵攥住了他的手:“叔叔,我们怎么办啊。”
许葵难受的胸膛急速起伏,眼泪一汪一汪的往下掉:“我……我们……长腿叔叔,你告诉我,我们怎么办啊。”
余仲夜愣住。许葵语无伦次的打着哭嗝:“你为什么不走啊,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逼我伤你,我不想伤你,真的不想伤你,我找了你整整十年,伤我自己也舍不得伤你,可你为什么不走啊。叔叔……我真的很喜欢和杨军在一起,可我……可我……”
许葵攥着余仲夜的手很紧,凄厉的尖叫了起来:“你看我姐,我爸,我哥,他们都在那呢,都在骂我,就在那,你看见了吗?他们说,他们说我再把我妈逼死了,我就没有家了,你看啊,你看啊!”
余仲夜顺着许葵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片漆黑。
再看向许葵,许葵的瞳孔涣散,麻木不堪,像极了江源手中断掉的塑料棒。
许葵崩溃了。
余仲夜抱着哭晕过去的许葵回房间,路过谭云房间,和开门看过来的谭云对视了眼。“她怎么了?”
“重度抑郁症,她姐死后得的。”余仲夜丢下这句话把许葵抱回了房间。
隔天许葵睁眼发了会呆,瞳孔挪去了床头的台灯。
这是她书桌那的台灯,被她闲来无事编了个小辫子。
这会小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余仲夜绑成了一个蝴蝶结。
许葵感觉很好看,想笑却笑不出来。
怔怔的看着余仲夜推门进来。
余仲夜摸了摸她的脑袋,没热了:“难受吗?”
许葵摇头。
余仲夜没说什么,喂她喝了点水,起身要出去。衣角被拽住。
许葵哑声:“谁来了?”
外面是王姐。
余仲夜有些恶劣:“总之不是你那个很喜欢在一起的杨军。”
许葵唇角往下弯,攥着余仲夜衣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