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一步。不断向外前行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直到在教室门口停下。
因为门被锁上了,那些东西出不去。
就这样,重复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再无一条生命存活。等待所有的坠落,碎落成泥。每天一次,
每天都要经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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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门口,与……隔着一道门,这道屏障被困住的东西仿佛呐喊着,哭嚎着,叫嚣着……放它们出去。
刺耳的笑声,刺眼的血腥场景,刺激着能够亲耳听见,亲眼目睹的生命的耳目,在心里留下难厄的恐惧。
手中的刀刃未擦拭干净上面的血液,不断地滴入从教室里涌出来的新鲜温热的液体中。
面颊上的划痕流出来的不是红色,而是泛着莹光的会飞的小虫子,它们是生命力的凝结。生命的气息来到这里,会被这里的一切事物腐化,
变得苍白可怖,直到与它们融为一体。
血滩在不停向外漫延,直到脚底的地板上也被覆盖。我向后退去,远离这片残忍的场地,顺向走廊向对面的楼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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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几乎都是这样的场景,
被困在里面的东西不停地遭受着肉体被撕裂的痛苦,什么电灯落下被砸到,风扇页在旋转时脱落被割下脑袋,还有…课桌间的空隙不断缩小,上半身被切断。
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创可贴,按上脸颊的伤口,靠在栏杆上,看向上楼的阶梯和扶手都是熏黑的印迹,似乎发生了火灾。
黑色的粉尘洋洋洒洒落下来没有停止的迹象,将未被填满的纯白空隙一一覆盖住。
碳质啊。
被磨成灰状的不可名状物。
转过身,看向楼层外,地面密密麻麻的群体由透明逐渐变为实体,苍白的面部青黑的血管造就他们狰狞的面孔。
踩着栏杆的脚收回,俯身看向下方,打消了跳下去的念头。怎么回事啊,不让我离开。
靠着墙,看向远方,正好能看到校门口那具正在扑腾的男 shi,努力地将腹部插入的尖端拔出来。但是无法,因为……
它是被顶起来停在空中的姿势,莫名看着像被尖刺刺穿身体的鱼……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