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拍拍蜚的肩膀,一手把果子塞进嘴里咀嚼,脸上本就红斑丛生,因此当瘟疫的症状出现在身上,也看不太出来,
“放宽心,我没事。”
蜚眨眨眼睛,把思绪回到如今,从宁静的山林回到小小的村镇,
但这里更像是一个小村庄,因为里面的村民,大部分都是沧桑的老人,年轻人的住所早已无生活的痕迹。
据常待在大树边,一起聊天的奶奶曾说过的话,许多年轻人被强制拉去加入军队,是为跃欲爆发的战争进行备练。
“阿婆,
那你为何总是待在这里呢?”
因为这里是村庄的进入口,是最早能见到外来人的地方。小孩蹲在地上,好奇地问身边的阿婆,她是村庄里最慈善的人,
很期待她的回答,
阿婆笑笑,
她说:“我在等归家的亲人。”她在等自己的孩子,独自待在枯朽之意显的大树旁,耄耋之年的老人,期盼着落叶归根。
生活的苦难,能把人磋磨得像只怪物,而战火流年、荒间草野,遥望天际,
那里的世界依旧骄阳,似火般绚烂得仿佛大地的色彩已被掠夺殆尽,遍地黑压,阴影深沉,最终将一切掩盖。
站在城中街道,夜晚降临。
只有月光皎莹,洒在石面,如披上一层银纱,惹人沉醉寂静的景颜,映月在河畔波澜生辉,撑着身体,将手探入清水中,洗掉黏腻的汗珠,
独坐于岸石边,将披于肩头的长发拢到一边,神魂两岸,此时相聚一起,我想,自己在那边应该是活不了了。回想曾经,
回顾自己的一生,
仅是短短二十五载,祂们给了我八年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自己本就要即将到来的命运终结。在那个世界里面,越发不再惧怕的死亡慢慢降临,感受身体的浮沉变迁,最后所有的感觉都变成飘摇着的轻盈,
似乎从始至终,
我都没有属于自己的降落点。
曾有过挣扎,但是失败了。
其实有时会奇怪,也会纠结,到底哪里才是现实。品尝过的十三年的感情,
那曾是我幸福的时候。在那时候,自己……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