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越坐越清醒,这几瓶啤酒只是让他又有了胆子去想一些事:
简晓黎活着,肯定活着。
袁田田、胡文贞、简晓黎,那就是一个人!每一个身份出现,都是一个崭新的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脑子胡思乱想,最后一句话一直在脑海萦绕:
“我大半夜在想你们这些朋友,你们却在呼呼大睡。你说哪天你们都不在了,我是不是跟一块行走的墓碑一样,每天活在自己的回忆里?”
这句话,是叶于蝶装病时候对他说的。
当时他就对这句话有共鸣,也很感动。
现在呢?简晓黎把和他的故事抛在脑后,重新开始了,可是他就成了那一座行走的墓碑。
手机响了,是玄子打来的。
安休甫接起电话,报了一个平安。
卯子叔心细,玄子也是一个心细的人。玄子的嘴巴比冯卯辰更紧,别看年轻,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个电话,让他想到卯子叔了。
他强行给自己的回忆按了结束键。
卯子叔给他做了一个榜样,回忆让自己不开心的事,只会让自己变的抑郁寡欢。
包子精活着,而且也是赢家,他不需要担心包子精。
他自己该让自己高兴,自己该让自己继续做以前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安休甫走下台阶。
双手握拳在腰间,双腿分开,
“哈、哈、哈”
他的成名绝技——军警拳再次打起来。
这一套拳,实战从来没有用过。
但每次打这套拳,都感觉神采奕奕,气势滔天。
半套军警拳,他来回打了六遍。
这才收功,身体突然轻松很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转身后,一个加速,朝着道观院墙冲去。
就在他双手挂在墙头时候,道观的门突然开了。
他一个激灵落地,朝着大门看去,看到焦素贤双手插兜歪头盯着他在看。
安休甫呵呵笑着说道,“大师姐,还没睡呢?”
焦素贤还是没有说话,那表情是在看他,但也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