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卯辰低头,还是止不住眼泪。
这个陪伴五年多的女儿要没了,玄子是不是也要消失了?
宁绪四年多,仅有的这点亲情,爱情,好像都要回到宁绪那个遥远的城市。
他人回来了,但好像也只是他一个人回来,什么都没有带回来。
他也有话想问眼前的冯书艺,但他不敢,也不能。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平安回来,所以他可以忍着,忍着好奇,忍着离别的一切伤痛。
冯书艺把玄子的手送到冯卯辰手里,“一定在一起!一定!”
冯卯辰攥紧了玄子的手,玄子有些害羞的转头,但却没有缩手。
冯卯辰看看冯书艺,接着又看玄子。
心口还是绞痛:安休甫的话他听进去了,冯书艺的话,他也听进去,就是因为听进去了,他才痛苦和难受。
他不想把候立雪逼到墙角看对方出丑,他可以给候立雪足够的空间回头。
所以离的绥原越近,他越害怕。
冯书艺再次看向冯卯辰,“卯子哥,保重了!”
多余的话,真的说不出来。
五年多时间,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了。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以凡人之躯,替她遮风挡雨五年多,这不是一句两句谢谢能表达清楚。
卯子哥不需要谢谢,受了苦够多了,现在她要为卯子哥找回他的女儿,让卯子哥这辈子,都不会再受一点苦。
安休甫来到德尔汗县第四日:
富林城小区一道门,一张红地毯从小区门口一直延伸到高沛家门口。
小区里一早上就开始敲锣打鼓,好像小区内有姑娘要出嫁。
一群大爷大妈翘首以盼,等着一睹新娘芳容。
上午十点,门口鼓乐齐鸣,鞭炮喧天。
高邦达一身红袍,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站在小区门口,人逢喜事精神爽!
门外一辆商务车停下,车内下来两人,一人搬轮椅,一个抱着一个老头从车里下来放在轮椅上。
这老头独眼,还是一个瘸子,一手抱着一个小姑娘,一只手抹泪。
那老头身后跟着贝贝,贝贝穿的干干净净。
另外一辆车内下来钱礼兵夫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