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属下全然不知,小姐明察。属下有愧桑家的栽培,家里的事情处理不干净,害得桑家名声有损,属下罪该万死!”
桑晚脸上没有半分波澜:“你确实该死!”
她这次没有再叫张中正起身。
张中正没有再辩解,双手无力垂在身侧,沮丧的低着头。
桑晚继续说道:“张中正,家居四方城,进桑家五十四年,家有一妻一儿两女,喜甜食…”
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张管事打的生平跟喜好。
张中正抬头不解的看着桑晚,嘴唇微微颤抖:“小姐怎么…”
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怕是连他妻子知道的都没有这么详细。桑晚眼睛都不眨继续说道:“你担任绥城万宝楼管事二十九年,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也并无什么特别突出的业绩,是与不是?”
“是,是的…”
桑晚平静的看着张中正:
“你一定是好奇,我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其实不止是你,桑家的重要管事资料,是桑家儿女必须背熟的东西。
因为你们在外面替桑家打拼,你们也是桑家的一份子,也是家人。家人的喜好,当然要记清楚。”
桑晚说的言辞切切。
张中正脑中回想着这些年,逢年过节,他都会收到主家送过来的东西,要么特产,要么衣物等等,都是按照他的喜好置办的。
心中酸涩,泪水住不住的往下掉,越发觉得自己无颜再面对桑家的各位主子。
这么好的东家,去哪里找?
张中正老泪纵横,颓丧的坐在地上等着小姐审判,不管小姐要怎么惩罚他,他都绝无怨言。
当初他跟桑家签的就是死契,桑家从来没把他当做下人,还让他当了管事,体面的过了这么多年。
这么想着,眼中已经升起了死意,就是对不起妻子和孩子们。
不过桑家仁厚,想来不会为难他的家人。
桑晚见时机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张叔,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张中正呆愣的看向桑晚。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重情重义,宽厚心软。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