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多养些蚕了……”
不等陈氏回应,李福脸色又微微一变,想到什么,就有些余惊未定之感。
他快走两步,进了土屋,然后就赶紧关闭,上栓,忌惮外面有什么似的。
哐当,屋中的缫车都被他不小心撞翻了。
“回来哪,马上可以吃饭了!”
这时,陈氏从厨房探出身来,又有些小责怪,笑道:“看你毛手毛脚的,缫车都要被撞坏了!”
李福却有些神不守舍,眼神略微游离,看着妻子,颇为凝重地说道:
“今日下午,去河里挑水浇地的三瘸子、大脑袋,不知怎么地,也突然一头栽进河里,傻呆呆也不知道爬起来!等我和其他几人赶过去,用扁担勾起来后,他们已经淹死了,肚子涨得跟水缸般,跟前几天淹死的人几乎一个样!”
“回村,经过村东头的林书生那屋时,我还听到他跟村长嘀咕,什么要不火化这几个淹死的村民,恐怕七天之后,入土的都会化诡!”
“我刚才突然记起,其实我们村里第一个淹死的是牛娃子,今天刚好是牛娃子入土的第七天,而现在已经开始天黑……”
一提到死人,入土,化诡这些字眼,年轻夫妻两人顿时都难掩惊恐之色。
夫妻俩不由齐齐看向屋外,透过窗户,却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整个村落在朦胧夜色中,炊烟袅袅,灯火零碎。
许是心有所想,两人突然觉得,今天的夜色有些不正常,隐隐地,还有娃子赶牛放歌的模糊声音,似远似近。
“不好!好像是牛娃子的声音!”
李福凝神听了一听,便大惊失色,满脸惊恐。
“快!快!把前两天我刚买回来的安宅新符,贴到门背后……”
陈氏也是慌了,立刻慌乱地翻找那张安宅符,找到后又用粥浆糊了,贴在堂屋大门的背后。
虽然安宅符基本都是贴在外面门上或门头,更有效果,但这个时候已死去七天的牛娃子,好像化诡活过来,要进村“回家”了,夫妻俩自然是谁也不敢出门了,只能把符贴在门后。
为了省两个钱,李福算过时间,按道人所说,门上旧符应该还有两三天效力,就没有提前贴新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