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点点头。
“要叫现在就叫吧,正好提前适应适应。”
千山雪张了张嘴,但那一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
这个字,从小到大她说过无数回,但大多都是“娘在哪?”“娘去哪了?”“娘什么时候回来?”“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诸如此类。
那个字总是与其他字一起出现,连成一串,仿佛只有用其他字词编织成绳,才能将那个字从自己喉咙里拉出来。
从前不懂,但如今倒是明白了,这一个字单独出现时的分量,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下次再叫吧,我先回去了。”千山雪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离开了房间。
她没注意到的是,身后的天齐一直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