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吉祥朝着梅妃微微的一笑,“真想谢就来点实际的。”她压低了声音说道,随后做了一个钞票的动作。
梅妃……她还是闭目养神吧!
晨露殿中,卫陵的面容苍白,他虽然端坐着,但是笼在衣袖下来的手已经是在微微的颤抖了。
即便殿中的地龙烧的旺旺的,但是依然驱不走卫陵骨子里面渗透着的寒气。
“你死撑着干什么?”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端着一碗药看着卫陵,“不就是喝药吗?又不是要你的命!”他有点哭笑不得。
谁知道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卫大将军居然在背地里是个怕喝药的家伙!
“你这病啊,就是你作出来的!”青年指了指卫陵,恼道。
“不喝!这药又不是没喝过,并没什么用处。阿风你真有时间的话便帮核对一下名单。”卫陵的眼神都没给他一分,而是落在了自己面前放着的宫人名单上。他已经命人去彻底的清理这宫里的每一个角落,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人躲在宫里,明日一早,淮南王便要带着家眷入住,时间有限,马虎不得。
大燮朝到了景帝已经是荒唐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景帝是个蠢货,偏偏却又觉得自己帝王之术玩的很溜,打压功臣,排除良将,朝中大臣但凡是有半点说他不好的,都被他找个理由收监流放或者处死了,他偏听偏信,只听好的不听差的。忠臣良言在他的耳中便是大不敬。
明明两江两河流域三年大水,百姓流离失所不计其数,他却当不存在一样,将赈灾款项挪作给太后做寿之用。
西北蝗灾,粮食颗粒无收,百姓易子而食,他也完全不管不顾,还大兴土木给他的宠妃建造新行宫,只因为贵妃娘娘说了一句喜欢看东山的桃花。
几年下来,大燮就被景帝给祸害的各地都匪患横行,民不聊生。
四年前,淮南王和陈留王以及西部的张家同时起义,打的都是替天行道的旗号,两年争斗下来,现在义军也就是淮南王和陈留王要逐鹿天下。至于张家盘踞西部不出,划地为王,偏安一隅,他没了争霸的心思,不管是谁坐上皇位都只需给他一个异姓王的身份以及西部的封地,他便愿意俯首称臣。
淮南与陈留两王原也是大燮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