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结束,徐时又在车里睡了一会。大约一个小时后,他睁开眼,揉了把脸醒了醒神后,就启动了车子,离开了那里。
凌晨四点左右。
普达正在小河家楼下的某个角落里,蜷缩着打盹。
手机突然震动,一下就把他惊醒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后,接了起来。
“我在小区门口。”徐时的声音,冰冷冷地透过手机,钻进他的耳朵。
普达揉了下眼睛,沙哑着回答:“我马上出来,三分钟。”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起身时,他看了一眼对面那栋八层的老楼房,小河住在二楼。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那个房子的主卧,也就是小河住的房间。灯早已关了,窗帘也拉着。这会儿,他应该正在睡梦中。
普达转身走出角落,大步往小区门口走去。
三分钟后,他走出了小区大门,一眼就瞧见了斜对面停着的那辆开着窗的江淮皮卡。
普达走过去,果然瞧见了驾驶座上坐着的徐时。
“上车!”徐时转头冲着他说了一句后,扔掉抽了一半的烟,着了车。
普达上了车,刚关上门,徐时就踩下了油门。
车子一下蹿了出去。
“白狼沟你知道吗?”徐时转头看向普达。
普达正扣安全带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但脸上并未露出什么异样。
“听说过,但没去过。据说那地方挺邪的!”普达哒的一声扣下安全带后,平静说道。
“邪?”徐时挑了下眉头:“怎么个邪法?”
普达想了想,道:“白狼沟的入口处有很大一片的沼泽地。每年一到快入冬的时候,附近的狼群就会把大批的动物赶入沼泽地。看着它们死在里面后,狼群才会离去。据当地的老人说,那是狼群在给住在白狼沟里的白狼王献祭。”说到这里,普达略顿了一下,“白狼沟到底有没有白狼王,没人知道。但那地方的磁场确实不太对劲,人一旦靠近,就容易迷失方向,指南针在那地方根本没用。早些年的时候,有个地质队进去过,最后一个都没出来。这事,当年还有过报道。我们这当地人基本没人敢去那地方,就算有胆子大的,也顶多就在入口外面的沼泽地转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