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的人往往都自负。他们认为自己能掌控一切。或许在付东看来,即便徐时是奸细又如何,只要利用得好,他依然可以成为他手里那把最锋利的刀。
不过,不管如何,这对徐时来说,都是件好事。
有了付东做‘靠山’,曲野这一局,自然暂时也就不存在冒险了。
至于这之后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时再能算,也算不了那么远。
更何况,他如今坐井观天,一切都靠揣测,能做到如此,已是极限了。
徐时跟付东谈了许久,等谈得差不多的时候,普达没出现,倒是郑与广来了。
这老东西约莫是觉得徐时和付东大概率是不会再打起来了,才敢冒头。
徐时似笑非笑地冲着他打了个招呼:“郑哥,早啊!”
郑与广倒是笑得更客气一些:“早倒是不早了。二位,谈好了?”
徐时看向付东。
付东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微微笑道:“郑叔来得巧!”只是,这话刚落,他就立马皱了眉头。
也对,他喊郑与广叫郑叔,可徐时叫的是郑哥,他这愣是自己给自己叫低了一辈。可明明徐时比他大不了几岁。
付东不由得有些郁郁。
这时,郑与广又呵呵一笑,道:“既然谈好了,要不去我那坐坐喝口茶?”
付东眼神闪了闪后,没说话,而是瞧向了徐时。
徐时微笑着拒绝了:“不好意思了郑哥,安市那边事还多着呢,茶我就不喝了。对了,郑哥可能还不知道,我在安市开了家酒吧,就在曲伟那家夜色的边上,你回头要是去了安市,记得过来喝酒,我请客!”
郑与广脸上的神色在听到这话后,蓦地变了变,接着略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好。若是有机会去了,一定过去讨杯酒喝。”
徐时冲他咧嘴笑了一下后,转身冲付东摆摆手,而后头也不回地踏进了积雪中。
没走出多远,普达就开着车追了上来。
上了车后,徐时搓了搓被风吹得有些僵的脸,往椅子里一靠,道:“不用去哈市,直接回陶县。”说完,他就闭上了眼。
这一睡,便睡了四个小时。
再醒来,已是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