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那两个孙子孙女挺在意的!”
王金山的嘴唇再次颤了起来。
徐时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
果然,没等他走到门口,王金山就喊住了他:“你站住,我说!”
徐时转过了身。
“不过,我有个条件。”说着,他就要张口,可徐时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道:“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你要说就痛痛快快地手,你要不说,总有人会说。”
王金山眼中,愤恨与恐惧交织,可最终都化作无能为力的颓然。
“我说。”
徐时重新回到凳子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打开视频开始录像。
这些年王金山和他的金山奶业暗地里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哪怕徐时早有预料,可听王金山说起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震颤。
王金山体力不行,断断续续说了四个小时,才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代了清楚。等他交代完,秦三从门外进来,放了两样东西在徐时旁边后,沉沉看了一眼王金山后,又出去了。
王金山看着那两样东西,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是只剩灰败。
黑色的裹尸袋,和一瓶草原王。
徐时看着那瓶草原王,忽然笑了一下。
这秦三倒是‘体贴’得让人有些意外。
“喝点吗?”徐时看向王金山。
折腾了一夜的王金山此时已经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听得徐时的话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徐时见状,便将酒瓶打开递了过去。
王金山颤颤巍巍地接住后,灌了一口。
醇香的酒液,一入喉,便激得他咳嗽了起来。剧烈的咳嗽,让他整个人都颤了起来。酒瓶脱了手,倒在了床垫上。酒液流出,瞬间酒香四散。
王金山咳着咳着便一大口鲜血喷出,溅到了床垫上。血腥味和酒香味搅和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味道。
徐时皱了皱眉。
好一会,王金山才终于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已经所剩无几的酒瓶,惨笑了一下后,再次伸手将酒瓶拿了起来。而后他吃力地抬头看向徐时,笑问道:“你说我这辈子,应该也算值了吧?”
徐时脸色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