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松。
轰!地上猝不及防裂开一个黑漆漆的大坑,十几个黑衣人被火棍点燃了衣服,尖叫着摔进了坑里,怎么都爬不出来。
苏染汐举着一根火把蹲在大坑边,看着底下翻滚灭火、狼狈不堪的杀手们,好心劝说:“长夜漫漫,地底湿寒,你们还是省点力气等白日求援吧。”
说完,她站起身跺了跺脚,刚刚裂开的几块土石跟有了感应和黏性一般,重新闭合起来。
地上只剩下闪烁着火星的柴火堆,刚烤熟的野鸡稳稳当当地拿捏在一旁观战的白鸽手里。
即便这三日看了太多遍,今夜这般震撼的机关术依旧让她叹为观止。
王妃虽然不会武功,却精通机关术,又有毒药傍身,每次不管是阵容再大的刺杀,都能借助天时地利人和安然避开。
她都没什么出手的机会,这几日倒是被喂胖了些。
“方才那一剑,谢了。”苏染汐扔给白鸽一瓶药,“这个能根治你脚上的旧伤,这回送药只为报答,你不用怕我别有居心。”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劣势,虽说机关术和毒药勉强能应付刺杀,可真论武力值,眼力耳力听声辩位之类的硬功夫,她只会被那些杀手完虐。
譬如刚刚那名杀手潜伏接近,她没有内力武功,耳力和感知力不如白鸽,自然不能及时察觉。
白鸽愣了一下,下意识接住那药。
还是上次那瓶。
在自己上次冷酷拒绝还告了状之后,她竟然还一直记着自己的伤,随身带着治她旧伤的药。
到底为了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苏染汐无奈,夏凛枭教出来的属下心眼子怎么这么多,整天怀疑来怀疑去不累吗?
“咱俩现在算是生死搭档,你不养好伤,怎么保护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马上快到岭北了,刺杀难免越来越密集,到时候你可别旧伤发作、拖我后腿!”
“若真有那一日,你尽管自行逃命。你我之间,只有我奉命护你之责。”白鸽抿了抿唇,接受了这个说法,啃完野鸡就默默涂药去了。
苏染汐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是……一根筋啊。”
越到岭北,关隘越严格,路上的难民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