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冷冷将人推开,面无表情道:“要么,送她去东司衙门,是非过错交由官府判决;要么,你我和离,以后她再折腾也跟我无关。”话音一落,陆千川瞬间变了面色,眼神充满难以置信,似在无声谴责妻子借题发挥,无理取闹!
“安安……‘和离’二字,岂能妄言?”
“陆千川,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姜以安翻身背对他,本以为他至少会辩驳挽留几句。
不曾想,陆千川冷冷丢下一句:“你病糊涂了!好生冷静几日,我再来看你!”
之后,他摔门离开,头也不回。
矛盾升级,他又要逃避冷战吗?
妻女的生死,看来在他心里也不甚重要。
姜以安浑身僵冷,失望到极致竟连眼泪都变得奢侈。
这次冷战旷日持久。
许是男儿自尊受了伤,又许是夫妻情意尚存,‘和离’二字对陆千川的刺激比想象中深得多。
他数日不曾踏足主寝,良药补品虽源源不断地送过来,人却夜夜宿在书房,摆明等着姜以安主动服软认错,以免她恃宠而骄。
人人都说:侯夫人在大火中毁了容,侯爷心生厌恶,碍于夫妻恩情不好明说,所以敬而远之,懒得多看她一眼。
姜以安看向镜子里的苍白容颜,肩背和下颌处的烧伤最为严重。
哪怕兰汐为她调制了最好的药膏,那些可怖的烧痕还是从下颌蔓延开,像是脸颊生了一丛狰狞的根系,让人视之生厌。
嬷嬷每每擦了药,总是扭过头悄悄抹眼泪,言语间对段雪瑶愈发怨怼:“那五公主惯会兴风作浪的,将侯夫人和小小姐害成这样还不肯罢休。”
“那日侯爷要派人将她送回王城,本是有意袒护,谁料她不知好歹,四处编排侯夫人狠辣善妒不说,为了摆脱纵火犯的罪名,竟赖在侯府门口敲锣打鼓引人注意。”
“谁想到她竟狠到当众断骨,自伤一臂,说是为了自己的无心之失赔罪,卖惨卖得人尽皆知,惹得侯爷和小世子心疼维护不说,偏还在外头得了个敢做敢当的好名声!谁还记得小小姐至今病得下不来床,侯夫人的容貌也毁了……”
说着,眼泪愈发汹涌了。
“傻嬷嬷!我和雨姐儿还活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