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
“可是娘亲除了骂人唠叨,什么都不会!”小家伙不悦地撅起嘴,“她近来天天给我们甩脸色不说,又伤了面容,瞧着很是吓人,去了东岛大营不是让人笑话吗?”
姜以安僵立树下,通身冰冷。
难怪儿子解禁之后少来请安,本以为他还在怄气,没想到是打心底里厌弃了自己这个丑陋的母亲。
闻言,陆千川面色一沉:“澜哥儿,不许这么说娘亲!”
“爹爹分明也是这般想的,否则怎么迟迟不跟娘亲提阅兵礼的事?”陆之澜吐了吐舌头,撒娇似的躲在姨姨身后。
“好了好了,出来玩就不能聊点开心的吗?”段雪瑶瞪陆千川一眼,含嗔带怒道,“你也别怪澜哥儿,孩子再小也是要脸面的。且不说姐姐去参加阅兵礼会让人如何笑话你们,就说她如今气怒未消,真愿意陪你们去?”她怜惜地摸了摸澜哥儿的小脑袋,“千川,阅兵礼按理说你是要带家里的男丁上台展示的,难道你想让澜哥儿这个将门之后被人嘲笑吗?”
陆千川沉默半晌,无奈道:“雪瑶,明日就拜托你了。”
姜以安攥紧拳头,痛心到极致,反而自嘲一笑:“这就是我坚守至今的报应吗?”
当初,她一直利用侯府旧部的力量助陆千川承袭侯爵,为他生儿育女。
那时本不该要孩子,可是为了陆千川得知她有孕时的欣喜若狂,她拼死诞育龙凤胎,彻底伤身成了病秧子。
那时,陆千川劝她安于家宅,为他稳定后方,于是她放弃自由,收敛光芒,日日耗在内宅之中,成了外界交口称赞的贤妻良母,如今却变成了父子俩嫌弃鄙夷的内宅妇人。
耳边欢声笑语不断,姜以安冷冷看向不远处纵情嬉戏的两人,岸边柔情似水的丈夫,彻底心如死灰,转身便走。
回首从前,她真是活得可笑又可悲!
这时,女儿却从嬷嬷怀里挣扎着下来,径直朝着哥哥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惊慌的哭声让人揪心:“哥哥……别去!要掉……掉水的。危险!”
明明她自己还是重伤在身,站都站不稳了,可是想到哥哥有危险,她还是拼尽全力迈着颤抖的小短腿冲过去拦人。
“你个丧门星,五岁了笨到连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