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苏染汐笑道,“王上对我百般宽容,这一点小事不在话下。”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很是和乐。
没多久,南夷帝就要去处理朝政,段豆蔻自然要送他离开,转身之际,她不动声色的和苏染汐对视一眼,眸底尽是不言而喻的深意。
待父女俩离开,苏染汐才揉了揉唇角,笑意彻底凉了下来,“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依旧可以让这些所谓的故人拿出来当作借口做些不要脸的事……不知道我母亲泉下有知,看到昔日的发小这般凉薄虚伪的深情该作何感想?”
“圣女为何这么说?”落樱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样的自言自语,不由得奇怪,“我看王上情真意切,这些年对先圣女也确实念念不忘,众所周知……方才他不也是屈尊降贵地给你道过歉了吗?全天下能让王上低头道歉的人可没有几个,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
“殊荣?”苏染汐扯了扯唇,冷冷一笑,“如果他真是想要解释这一切,为何我回来多日也故意作妖了多日,王上却一直冷眼旁观,不罚也不说,任由旁人对我百般不满和污蔑,再做出一副宠爱有加的宽容架势?”
“这……”落樱摇摇头,“奴婢不懂。”“如果他真有自己说的那样深情,对我母亲是旧情难忘,对我是爱屋及乌,那么对待自家孩子就是该教训教训,该纠正纠正,绝对不会让我置身于风口浪尖。”苏染汐淡淡道:“如今王上的举动明里看着是宽容宠爱,实际上却一直将我置身风口,经受来自朝野后宫的风浪。”
她转身看向落樱,“今日的祈福宴会,是月姬为了念姬而办,绝对不会惊动王上,明月宫上下也防守严密,那么你说为什么王上却来得如此快?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里的一举一动一样。”
“……”落樱震惊道,“你的意思是……王上就是想看你跟前朝后宫为敌,将你彻底孤立?可是圣女不是刚刚立了大功,您又在南夷没有根基,此时正是依靠王上的大好时机,他不该多加安抚拉拢吗?”
“因为他是南夷的王,绝对的掌权者在南夷战败之后需要一个圣女来安抚民心,但却不会允许南夷再出现第二个兰霜。”苏染汐冷冷扯唇,“原本我还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直到圣姑告诉我——当年我母亲为何执意离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