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一群乍富的土匪莽夫,在朝堂上嚣张跋扈,在外侵占民田、滥杀无辜……现在这群人有了更高的权力、地位……会是何等光景?

    这场面。

    只要稍微想一想。

    詹徽和傅友文都不由得直摇头。

    不过现在情形紧张,二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苟住留着条性命,至少明天在朝堂上还有说话伸张、阻止此事的机会,而不是悄无声息地就被这位三殿下给处理了。

    「唉……这老头子也是耿直,这些话留着明天在朝堂上再去说不行吗?非要现在犯轴……」

    看到刘三吾一副昂首挺胸宁死不屈的样子。

    詹徽和傅友文就发愁。

    ……

    与此同时。

    坐在帷幔后面的朱元璋面上却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咱就说刘三吾这老学究不好对付了。」

    「还有詹徽和傅友文……这俩老小子更鸡贼一点,对允熥这“篡位”的行为以及后面的隐患,心里大概有个估计,认同显然是不可能认同的,但他们不发表意见,滑不溜秋的老手了。」

    朱元璋神色自若地躲在后面,面上带着饶有兴趣地笑意,人都已经靠在了旁边的床框上,俨然一副看大戏的样子。

    他现在是精神得很。

    自从朱标死后,就没这么放松过了。

    除了丧子之痛,这大明朝的未来更是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身上,愁得他头发都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