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友文皴着一张脸上面是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今日面圣,可差点要了我半条老命去了。”
走在紫禁城的宫墙下,憋了许久的傅友文终于有机会吐槽一波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
其他几人想都没有想,便连连摇头。
去年因故被撸了兵部尚书头衔,如今成了兵部侍郎的茹瑺摊了摊手:“呵,傅大人这可就太看得起我们了陛下说的那些「劣币驱逐良币」、「通货」……什么来着?”
说到这里,茹瑺干脆摇了摇头。
自嘲一笑:“诸位大人看,我这连陛下说过的话都完整记不得,这些话,纵翻诸多经史子集,也是未曾见过的,就更别提想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吏部尚书詹徽也是无奈的摆了摆手,叹道:“要是我有什么主意,还等现在?方才在陛下面前就该侃侃而谈,讨了陛下这开乾元年第一个彩头了!”
秦逵等其他几人也是一脸茫然。
几人相互对视着沉默了片刻,皆是无解,还是兵部尚书茹瑺先拱手开口,打破了僵局:“今日这两桩事,皆与户部相关,我是不懂这里面的道道的,兵部那边还有事儿,就不掺合了,告辞。”
说罢,他的目光挨个儿礼貌性看了其他人一眼,便缓缓退去。
或者说,他本来也是几个人里最不需要为此焦虑的。
他当然也知道这所谓的彩头,是朱允熥十分重要的,要是谁真能拿了,只怕前途无量,不过旁人却不知道,朱允熥早就私下里和他通过了气儿。
往后的这一仗。
对手是淮西勋贵,甚至……可能是镇边藩王。
这固然是一场硬仗。
可要是打赢了,就更前途无量了——经过当日在应天京郊猎场一事,茹瑺十分明白,当今陛下看似荒唐,实则谨慎、心计深重,这一把很值!
心中思量着这些。
茹瑺自然不稀得在这些事情上费脑筋。
“在下也告辞了。”礼部侍郎任亨泰随后也是拱手一礼,告辞离去,新的一年,他还是决定苟为上计。
对于今天这所谓的彩头。
众人心里也都没什么想法和主意,再待下去也是无趣,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