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的情形,怀远侯曹兴轻叹了一口气:“说来也是晦气,这半年来,咱一个两个的,连根毛都没捞过!原本还想年前搞搞,谁知道……”

    虽然已经有些薄醉。

    不过几人在朱元璋手底下混了这么些年,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说到这里,曹兴倒是也没有继续吐槽下去。

    不过他话虽没说完。

    但张翼和朱寿都明白他的意思,目光之中皆腾起不甘之色,朱寿应声道:“就是!原本咱哪儿还用想这些?”

    张翼虽未说什么。

    可眸子里俨然也是不满和锐利。

    仿佛已经全然忘了,半年之前他们已经无端端发过一笔横财,也曾经用那些极其纯透的「琉璃」在商人手里得了数不清的银钱。

    也似乎忘了。

    如今这个原本只能偶尔来个三两次的大画舫。

    他们是拜此所赐,才能在这里夜夜笙歌、一掷千金、温香软玉、花魁暖床。

    这就是人的贪心与贪念,是永远都填不满的沟壑。

    得到的多,花得也多。

    否则也用不着天天想着这里哪里搞事了。

    不过三人也知道,这件事情涉及到所有淮西勋贵和当今开乾陛下的默契,就是心里不爽快、不满,一时也不能贸然有什么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