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这瘟神,今日晓得了几个字?”
还没到家,周宴宴路过大伯家时,耳畔忽地飘来一阵似讽非讽的语调。侧目而视,竟是周淑兰那张脸孔。
周淑兰是回来看周老爷子的,却没想到一出门口,就遇到了周宴宴。
周宴宴淡然一瞥,随即收回目光,对周淑兰的挑衅选择了无声的忽视。
但世间总有这样一类人,你的淡然成了她们自我表演的催化剂。
面对周宴宴的淡然自若,周淑兰非但未退却,反而更加尖刻:“呵,真是好大的架子,怕是银子多得没处使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学问路上折腾出几分名堂……”
周宴宴终是按捺不住,她目光直抵周淑兰:“你倒是说得直白,我钱袋子鼓得满溢,无处安放,怎地?你这是心生羡慕,还是不甘呢?”
周淑兰闻言,脸颊瞬间涨红,正欲破口大骂,却被周宴宴那悠然自得的语调打断:“不过嘛,就算你眼红也没用,命里注定你只能混迹于底层,浑浑噩噩度日,这一生的风景,怕也就这些了。”
“你这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竟敢说我浑浑噩噩度日?”周淑兰怒火中烧,一气之下,竟将脚上的旧鞋奋力甩向院外的周宴宴。
周宴宴却纹丝不动,那旧鞋连她的衣袂都未曾沾边,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悠然言道:“看来您这手劲儿也大不如前了,岁月不饶人,或许真该享享清福,我建议您还是早些回家安养,毕竟余生有限,世事难料。”
言毕,周宴宴哼着轻快的小曲,一脸满足,翩然离去。
周淑兰愤慨至极,全身颤抖不已,口中仍旧是连绵不绝的斥责。
此时,周老爷子从屋内缓步而出,目睹此景,面色一沉,严厉地训斥道:“你已为人妇,本应温婉贤淑,反效那市井泼妇,成什么样!”
周淑兰闻言,气得面色铁青,脖颈间血脉贲张:“周宴宴那丫头,竟敢口出狂言,诅咒我短寿,真是有娘生无娘教!”
周老爷子闻言,脸色更沉:“宴宴在我眼中,向来乖巧懂事。若不是你先挑衅,她又怎会言语过激?往后,你还是多自省,少去招惹宴宴为妙。”
“爹!您怎么这么偏心?难道就因周宴宴会挣得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