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幸福,他也忍不住想要亲力亲为地“操持“起来。
周宴宴饮罢那碗温热的姜汤,蜷缩在林向鄞休憩的坐垫边,即便外加他的两件外袍,寒意仍如细丝般悄悄渗透,不知不觉间,她睡着了。
再度苏醒,是被林向鄞唤醒。他手持一碗腾腾冒着热气的汤药,立于坐垫旁,以指尖轻触她因热度而微红的脸颊:“啊,疼…”
“活该。”林向鄞边笑边将她扶起,“快饮了这药,高烧不退,对身体无益。”
周宴宴勉强低头,轻抿一口,那苦涩如潮水般瞬间席卷味蕾,让她的五官不禁扭曲,“不…这药太苦了,我…我真的难以下咽…”
“良药苦口利于病,听话,张嘴。”林向鄞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他轻捏她的鼻尖,迫使她开启小唇,全然不顾自己素来清雅脱俗的形象,此刻衣襟上已点缀了几抹药渍。
此刻的林向鄞,仙气虽淡,却添了几分尘世中的真挚。周宴宴轻轻摇晃着头,带着几分不满:“林先生,这药实在太过苦涩,我能不能稍微缓一缓呢?”
林向鄞:“周宴宴,你可知道,良药虽苦,却能除病根。若是不饮,何谈康复?听话,快把它喝了。”
周宴宴看着眼前的一碗黑漆漆的药汤犹豫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满是对她的无奈:“我舍弃了满堂学子,在这里照顾你,你怎忍心让我的这份苦心成为徒劳?”
周宴宴闻言,心中一阵动容,终是鼓起勇气,闭眼一饮而尽,那苦涩瞬间弥漫开来。
林向鄞见状,语气瞬间缓了下来:“我也是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无病无灾。”
周宴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林先生言之有理,我记住了。”
午后,政务缠身的萧凌突访荣景堂,本意是接萧樟寒回府的,不料却意外得知周宴宴生病了,且已在林向鄞的周全看护下静养。
心生关切,他随即步入林向鄞的休憩之所。
甫一踏入,便见周宴宴虽已转醒,但感冒的余恙仍缠绕不去,烧虽退却,鼻尖轻颤,透露着未愈的虚弱。
林向鄞正细心地以冰块为她缓解不适。
萧凌快步上前,关切询问:“怎会病了?”
周宴宴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