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几天里,周宴宴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明显的不同。
然而,皆因萧樟寒从中作梗,自己与周宴宴终究是无缘相守。
好,真是极好!
林向鄞轻轻拎起范敬案前的酒器,斟满了两杯晶莹剔透的佳酿,随后他精神抖擞地站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但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几分深意。
“萧樟寒,今日乃是你人生中的大喜之日,我竟未曾及时举杯向你道贺,真是失礼至极。来,让我这迟到的祝福,莫要让你心生芥蒂。”林向鄞手持酒杯,目光诚挚地望向萧樟寒。
萧樟寒虽已微醺,但神志尚清,他连忙伸手接过酒杯,言辞恳切:“怎敢劳烦林先生向我敬酒,您乃是我的授业恩师,这杯酒应由我主动敬您,感谢您往日的悉心栽培与谆谆教诲。”
言罢,萧樟寒高举酒杯,脖颈一扬,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林向鄞并未举杯共饮,待萧樟寒一饮而尽后,她轻提酒壶,再次为他斟满,脸上洋溢着笑意,说道:“在我心中,你既是学子,亦是挚友。来,让我们为这份深厚的情谊,再次举杯!”
“好,我也视先生为知己,干杯!”萧樟寒毫不犹豫地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向鄞只是以唇轻触酒杯,浅尝辄止,随后随意为自己倒了些许,又转身给萧樟寒的酒杯添满,“丰小姐才华横溢,温婉贤淑,你能与她结缘,实乃人生一大幸事。愿你们夫妻情深意长,携手共度白头之约……”
林向鄞轻轻抬手举杯,萧樟寒随即跟饮,他总能巧妙编织理由,诱使萧樟寒痛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几个回合下来,大约三四次的交锋,任何旁观者都不难察觉,林向鄞分明是在有意让萧樟寒多饮几杯。
几番推杯换盏后,萧樟寒的脚步开始踉跄,言语也变得含糊不清,但他心中并不糊涂。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成了桌上唯一的“独饮者”,他顿时不乐意了,摇摇晃晃地用手指了一圈在座的人,大声嚷嚷:“嘿!各位也得喝,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啊……”
“嫂子……我、我还得跟你干一杯呢……”即便到了这般田地,萧樟寒也没忘了提及周宴宴。
林向鄞微微一笑,又道:“咱俩的酒局还没结束呢,等会儿再去跟宴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