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他害怕母亲,从小到大他都怕。
好像无论他做什么,怎么做,都无法让母亲彻底满意。
他不由得想到在码头碰见林蔓蔓时的场景,她很温柔,连吹着她的风都是温柔的。
她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像是揉了光进去,就像三岁那年,他送给母亲的那枚白玉珍珠一样亮。
为什么一个他只见过一次的女人就能如此温柔得对待他,可自己的母亲却永远是这般严厉。
姬月明见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心中莫名有些担忧。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语气缓和了一些,“刚才是我语气太重了,宴臣,你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妈妈只是希望你能够听我的,你明白吗?”
再次听到母亲温柔的语气,他虽有动容,却并没有向以前一样,在第一时间说服自己不要忤逆母亲。
他知道以母亲对林蔓蔓的恨意,要是真的把她交出去,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