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你在家里惯是承让弟妹,不与人争辩,在陆家可不能这样了,性子太绵软,会被人拿捏的。”老夫人说。
沈岁安比谁都清楚陆家是怎样的深坑。
一个比一个心眼多,都是些牛鬼蛇神。
她忍让过一辈子,不会再忍了。
……
……
陆二太太几乎把手里的绢帕攥烂了,回到家里立刻直奔上房。
“岂有此理,陆渊这是在打陆家的脸啊!”陆老夫人提起陆渊,脸上难掩厌弃。
陆国公爷淡声说,“你准备的聘礼单给我过目。”
“国公爷,儿媳这聘礼单是照着往年规矩办的,并没有任何差错。”陆二太太眼神闪烁,将聘礼单交上去。
啪!
陆国公爷满脸怒容,将聘礼单一掌拍在茶几上。
“你照的是哪门子的规矩?”
陆二太太被吓得差点弹跳起来,“就……庶子娶亲的规矩,陆渊只是庶出的,总不能跟珩哥儿同样的规格。”
“老二媳妇说的不无道理。”一个生母低贱的庶子,能够跟珩哥儿同时办婚事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是皇上赐婚,陆渊哪里能娶到沈家嫡女。
“此一时非彼一时,陆渊是皇上赐婚,且他娶的是沈家嫡女,就算比不过珩哥儿,也不能拿这点东西去羞辱沈家。”陆国公爷怒道。
陆二太太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最后这门亲事也算成了,不过,陆渊怎么会找老王爷去保媒?”陆老夫人皱眉。
老王爷的地位非比寻常,陆渊岂不是还要压陆珩一头。
“听说是皇上的意思。”陆二太太连忙说。
“老夫人,陆渊还不知瞒着您私藏多少钱财宝物,否则怎么会拿出那么厚一叠聘礼单。”
好一个陆渊,在镇抚司肯定有很多油水,否则哪能拿出那么丰厚的聘礼。
她必须把这件事先挑明了,否则,等以后沈岁安嫁进门,陆渊就更不可能把东西交到公中了。
陆老夫人不悦说,“如今尚未分家,陆渊的俸禄就该交到公中,国公爷……”
“够了!”陆老太爷呵斥,“陆渊每个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