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在上京贵女圈中人缘还不错,这些天陆续有人来给她添妆。
她的嫁妆在沈二太太的帮忙下,总算清算出来了。
“没想到眨眼间岁岁就要嫁人了。”沈二太太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她轻抚着沈岁安的鬓角,满眼不舍。
沈家二爷在工部,跟沈江林喜欢钻研官场不同,沈二爷一心只有水利屯田。
他就是为了去江南做水利堤坝,带着妻儿一起赴任,一去就是三年。
沈二太太夫唱妇随,日子过得很是圆满。
“二婶,这些年承蒙您照顾,岁岁永记心中。”沈岁安低声说。
“大嫂泉下有知,看到我们岁岁如今这样秀外慧中,肯定很欣慰。”沈二太太笑了一下。
她拿起沈岁安的嫁妆单子,又笑着道,“大太太对你也很好,虽然你不是她生的,但对待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我知道,太太对我一直视如己出。”沈岁安说。
“也不知她如何办到的,居然让大伯又拿出三万两给你当嫁妆。”
本来沈江林只给了一万两和两个庄子,口口声声说她底下还有弟弟妹妹,总要留一些给他们。
沈岁安知道父亲是想把银子和田产留给程姨娘他们。
上一世,他给沈思怡的嫁妆是她的三倍不止,还说沈思怡是庶出的,怕她出嫁之后被婆家看不起,所以必须要有丰厚的嫁妆。
还从她娘亲的嫁妆中拿走不少宝物。
这次她不肯让步,姜氏也没有因为流产沉浸在悲痛中,沈江林无法在她的嫁妆做手脚了。
“你这嫁妆,只怕一百二十抬都放不下啊。”沈二太太叹道。
“那就一百八十抬。”姜氏从外面走进来。
沈二太太起身见了一礼。
“太太怎么来了?”沈岁安连忙上前扶着姜氏胳膊。
“周大夫说我胎象已经稳住了,适当地走一走并不碍事的。”姜氏含笑说。
“我来给你送信的,你舅父舅母应该能赶在你成亲之前到上京城。”
沈岁安眼睛一亮,“真的吗?”
萧家远在定州,世代都在戍边守卫,这些年,她都没机会和外祖家再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