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问。
前几天,她从天河城回来时,便跟他说了想要开船坞的事。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是手头上有点闲钱……”沈岁安笑着说。
陆渊捏了捏她的指尖,“开船坞可不是一点闲钱就能开得成的,岁岁,要不是你提到船坞,我也没有想到南朝的真正目的。”
“你是不是觉得朝廷会开海运?”
沈岁安抿唇看他一眼,“好吧,我实话跟你说。”
“那日听说南朝使者想要天河城,我就觉得,皇上肯定不会同意的,但被南朝惦记的天河城肯定重新被关注,重开海运必然会被提起。”
“咱们的皇上是个明君,他肯定清楚国库充盈商道畅通对国家的重要性。”
“其实我就是赌一把。”
沈岁安拉着他的袖子,“这把赌得有点大,我还拿了你的银子投进去。”
陆渊眸色深深地看她,“说不定你这把赌赢了。”
“你不恼我呀?”沈岁安问。
“我的娘子这么有本事,只凭一件事就能推测朝廷可能会重开海运,我为何要恼你?”陆渊道。
沈岁安心尖一阵悸动,微愣地看他。
“如果我……赔本了?”
陆渊眼中笑容更盛,“那也只是赔了银子,没有别的损失。”
沈岁安低下头,抿唇笑着,“夫君,说不定我成功了,赚很多的银子,还能养你。”
“夫人,苟富贵,勿相忘。”陆渊抱着她,在她面颊亲了一下。
“对了,你明日不是休沐吗?跟我去周大夫那儿一趟,药都吃完了,该去让周大夫再给你诊脉。”沈岁安说。
陆渊挑了挑眉,“岁岁,你年纪还小,我们不急着要孩子。”
她嫁给他的时候,还没到他下巴,如今已经长大一截,他知道妇人产子艰难,实在不想她小小年纪受苦。
最好是再过两年。
沈岁安嗔他一眼,“是我想要孩子吗?我是想你好好的。”
“好,好。”陆渊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