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
宇文戎果然勃然大怒,厉声斥道:“顺肱,你是先帝的长子。不要依仗自己的身份在此混淆视听,污蔑朝廷重臣。舒克什的父亲追随太祖,在萨果阿战役为太祖挡箭中箭身亡,其忠勇之心,天地可鉴!先帝在攻打济远城不幸被炮弹炸伤,是舒克什冒着危险把先帝从尸体堆中背了出来。入关征讨孙宪时,他更是身先士卒,屡立奇功,亲手斩杀敌将李传庭,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反观你,顺肱,你自诩英勇,却在攻打仅有八千燕人防守的孤山县时,拖沓不前,一万精兵竟被你指挥得损失惨重,仅剩三千余人。孤山县非但未克,反而我军士气大挫,颜面尽失。你有何颜面在此指责他人,更何谈以身份压人?”
宇文戎盛怒下的质问,也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震撼。就连宇文顺吉都吓得脸色苍白,口干舌燥,坐如针毡。他未曾料到,平日里温文尔雅、待人和善的三叔宇文戎,在关键时刻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威严与怒气,宛如一只被触怒的雄狮,气势汹汹,令人心生畏惧。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开始担心起哥哥宇文顺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