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证据,足以证明你王太爷及其党羽的种种恶行。你勾结官府、欺压百姓、贪墨赈灾粮、勾结土匪,桩桩件件,皆是铁证如山!如今你竟还敢狡辩,简直是自取其辱!”
王尚闻言,心中一阵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暗中咬牙想一口咬断舌头自裁。不料,边上的黑衣人一把将他的牙关按住,将他的下巴关节卸了下来,口水直流。现在他生死两难,生不如死。过了一会儿,见他点头求饶,才将他下巴托了回去。
余乐见状,缓缓蹲下身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声细语,宛如冬日里的一缕温阳:“你即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朝廷斩的,别以为你叫什么王太爷,在大都你连个屁都不是。朝廷要的不是你,你何必当这个背锅的。朝廷真正追究的,是那些贪赃枉法、祸害百姓的罪行,而非你一人。你若肯迷途知返,将所知的山阳府种种不法之事和盘托出,本官定会在皇上面前为你争取一线生机,或许能保你一条性命,也算是你戴罪立功了。”
“此言当真?”王尚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虽弱,却难掩其内心的渴望与期盼。
“你质疑本官所说的话么?”余乐将三等侍卫的腰牌一亮。
王尚哪里看到过侍卫腰牌,根本不知这是啥玩意儿,但也知道这种腰牌代表一种尊贵的身份。他眼下只想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别的都不重要,便点头如鸡啄:“小人哪敢,余大人你想知道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
王尚跪在地上,缓缓地说道:“知府杨博原是燕朝旧臣,后投降了孙宪,孙宪落败后,又闻风投降了乾军。因山阳府地处偏远之地,朝廷管辖鞭长莫及,便听之任之。孙宪覆灭之后,其众多残余部众纷纷逃匿至荒僻险峻的黑风岭,自此落草为寇,占山称雄,成为一方之患。而杨博,因昔日情谊所系,对这些旧部并未全然割舍,时常暗中接济,供应粮草,以解其燃眉之急。”
“简直荒谬至极!”余乐闻讯勃然大怒,“杨博身为知府,百姓之父母,怎可巧立名目,横征暴敛,致使山阳府民不聊生,饿殍遍野!难道说,那跑马寨、黑龙寨、盘石寨、月狼寨等匪巢,皆由孙宪余孽所据?”
“禀大人,除噬魂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