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多斗粮食,实难承受。”
狄尚杰闻言,惊愕失色,愤慨道:“朝廷早有明文规定,上等田每亩仅征三斗二升,中等田二斗四升,下等田一斗四升三。这知府杨博,竟如此胆大妄为,是要将百姓逼上绝路吗?”
“简直是荒谬至极!”余乐怒不可遏,一脚踹向旁边的椅子,只听轰然一声,那本是厚重结实的椅子竟被他一脚踢得四分五裂,碎片飞溅。剧烈的疼痛瞬间从脚底传来,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楚,怒目圆睁。
宇文顺怡见状,连忙上前,焦急地握住他的手臂询问:“你受伤了?没事吧?”
余乐粗鲁地挣脱她的手,目光如炬,直指王尚,怒喝道:“速速点燃火把,召集小王庄所有农户,将王尚押出,交由佃户们自行发落!同时,开启粮仓之门,将历年所征之粮,一粒不剩地归还给那些辛劳耕耘的佃户们!我们要让那杨博知道,欺压百姓,终将自食恶果!”
宇文顺怡的手腕上骤然显现出一道乌青的印记,她微微一怔,随即感受到一股细微的疼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雪白肌肤上的这道痕迹,眼中不禁泛起了委屈的泪光,但却又迅速强忍住,没有让它们滑落。
她深知余乐此刻的愤怒并非针对她,而是源于对小王庄及山阳府百姓深切的同情与正义感。作为公主,她虽享尽荣华富贵,但内心同样怀有对民间疾苦的关怀与同情。因此,即便自己被无意间波及,她也没有丝毫的责怪与怨恨,只是默默承受着这份委屈。
“我明白了。”宇文顺怡低声应了一句,声音虽轻,却透露出坚定与理解。她抬头望向余乐,眼中满是支持与鼓励,仿佛在说:“我会与你一同站在百姓这一边,共同对抗不公。”
在这一刻,公主的身份与尊贵在她身上仿佛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她只是一个心怀善念、愿意为弱者发声的普通人。
……
“咣、咣、咣……”有人开始敲锣打鼓起来。
“父老乡亲们,统统都出来看看啊,朝廷钦差为我们做主,已经将‘王太爷’擒获,让你们出来领粮食,处置这位‘王太爷’!请你们有冤的伸冤,有仇的报仇!”
“大伙儿快出来领粮食啊!”
“咱们庄子来大贵人啦,乡亲们来报仇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