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锄头也顾不得拿。
侄女不懂事,当众说长辈的不是,她这个做二婶的,却不能太过计较,否则会被人说苛待侄女的。
再者,她也想知道宋英究竟攒了多少钱,竟能说出分出去的话来。
到了家,宋家将背篓上面的小蓬草倒出来,拎着下面的草药就进了自己和李氏的卧房,飞快从柜子底下将碎银、铜板一个个抠出来,略微数了数,见没有少,就装进衣兜里。
她很庆幸,铜板太多又重又不好藏,所以每攒够800文,她就会带去城里兑换成一两的碎银,现在拿着又轻松又隐蔽。
就在她刚拿出些衣裳扔进背篓里时,杨氏推门而入。
宋英扭身走到背篓前,拿起里面的衣裳抖了抖,冷声道:“放心,不是我的东西,一针一线都不会多拿。”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杨氏有点生气,“我是来帮你收拾的,算了算了,你自己收拾吧。”
宋英将衣裳重新丢回背篓里,又转身去柜子里翻出冬天的衣裳,她的衣裳不多,一个背篓都没装满。
杨氏在旁看着,见她背了背篓准备走,便知宋英已经把钱揣身上了。
能直接揣身上,还看不出来,想来不会太多,她便道:“再拿床被单走吧。”
说完,她想着这屋的东西都是李氏的,她不好做主,就道:“等着,我去我屋里给你拿。”
宋英背着背篓出了卧房,本想一走了之,想了想又停住,今儿得把祖屋收拾出来,下午去不了城里,有床被单,晚上能睡得好些;
杨氏很快出来,一手拿着一床蓝底白花的床单,一手拿着两颗鸭蛋。
“这是天娃出生那年,我娘家三姐给天娃的洗三礼,前两日换下来刚洗过的,你拿去用。”
宋英当然知道这床单的来历,每次她去洗的时候,杨氏都会嘱咐她几句,让她小心点洗,别弄坏了。
等她接过床单放进背篓里,杨氏又把鸭蛋递给她:“这蛋可以生吃,或者拿去你-大爷爷家,趁他家煮饭时顺便煮了。”
宋英看着她手上的鸭蛋,觉得有点可笑,他们口口声声指责她藏私,但家里的鸭蛋,本该都收在奶奶李氏的柜子里,钥匙她贴身带着。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