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节节草呢,黄爷爷认识吗?”罗雁行追问。
黄义海的儿子卡壳了,半晌色厉内荏道:“没事我们认识野草做什么。”
罗雁行笑了,节节草可不是野草,也是有药用价值的。
现在她很确定,黄义海就是不认识麻黄,或者说,他认识的草药压根不多,完全没法和她们比。
她盯着对方,慢声道:“可节节草与麻黄很容易弄混,不认识节节草,你们怎么确定使用的是麻黄,还是节节草?”
“都说了,我们用的麻黄都是在东升山那一片摘的,当初小江大夫可是亲口说那一片是麻黄的。”
小江大夫就是教黄义海医术的人,几十年前,黄义海还是个半大小伙子,某天去山上干活时,发现有位陌生的年轻人晕倒在山道上,他将那年轻人背回家。
原来那位年轻人是个大夫,来山里采药,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
为表感谢,他教了黄义海一些医术,后面黄义海就成了附近几个村的兽医。
在村民们眼中,无论兽医还是人医,都是能治病的大夫,是有本事的人,至此也就对黄义海高看一眼,等其年纪大了,村里的后生晚辈,更是将其视为德高望重的长辈,尊之敬之。
小香敏锐地捕捉到话里的细节,眼珠转了转,惊讶道:“只在那一片摘,那其他地方的麻黄认识吗?”
黄义海没说话,他儿子也语塞了。
罗雁行细细品了品,惊道:“原来你连麻黄都不认识!”
其他人也慢慢回过味来,只在那一个地方摘,那便是不确定其他地方的是不是麻黄,确实算是不认识麻黄!
难怪这么多年,从未见他们家采草药去卖!
面对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黄义海有种老脸被丢尽的感觉,自从得知宋家的丫头带着全村女孩子挖草药赚钱,他就生怕大伙儿想起他,这段时间一直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
他敲了敲烟杆,虎着脸道:“我就年轻时,跟着小江大夫学了一点点医术,只能给畜生看看常见的病;
这给畜生用的药,和给人用的药,差别可大着哩,你们不懂不要乱说!”
罗雁行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