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梦里的房事越来越频繁,人也变了,到后来甚至每夜入寐之后,就会与不同的异性同床。
她惊恐万分,不敢再入睡。
她以为是长期与丈夫相会,导致她身上阴气过重,这才引来色鬼纠缠,又想到丈夫从未阻止,更加惊恐万状,以为是丈夫不满她没有信守他们同生共死的誓言,故意找来那些色鬼报复她。
她怕那群色鬼纠缠,不敢入睡,害怕黑夜;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又让她不敢处于阳光下、处于人前,害怕被看穿。
原来,没有鬼、没有中邪,她也不是淫妇。
她,只是病了。
白珍嚎啕大哭、撕心裂肺,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恐惧全部都哭出来。
白太太心疼得跟着掉眼泪,一遍遍道:“只是病,吃了药就会好,不哭了。”
宋英却是道:“让她哭吧,哭出来心里才舒坦。”
白太太忙点头,又开始劝白珍哭,还道:“原来哭竟也有好处,当初女婿死后,她日日以泪洗面,我担心她眼睛哭瞎了,还劝过几次,现在看来,只怕她这病也有我的原因。”
说着,便是自责不已。
宋英摇头:“凡事都不能过度,哭固然能发泄情绪,但一味沉湎其中也不是好事。”
白太太一面轻拍着女儿,一面与宋英说着话。
最后,白珍哭累了,睡了过去。
宋英便与白太太出来,开了黄龙归宅汤,使人随她回医馆抓了药。
三日后,宋英上门复诊,白珍情况有所好转,三日来梦里的相会只有一次,盗汗消失,头痛、心悸等症状也有缓解,食欲增强。
宋英思索过后,去掉方中的玄参与春砂仁,增添一味云苓,又将生地黄换成熟地黄,按此方服用4剂后,白珍寤寐安然,梦会、心悸消失,但仍觉精神疲乏,时有腰酸,又服7剂,诸症愈,剩下的,便是慢慢把这几年耗掉的身体养回来,这个自然是食补更合适。
白家对宋英很是感激,又不好大张旗鼓弄什么,便将诊金加了又加了,足足给了10两银子,可把宋英乐坏了!
而徐公子的病,关系到他男人的尊严,关系到他的传宗接代,更是重视,病愈之后豪气地付了10